知識份子・公共知識份子・偽知識份子・知識販子
傅柯(Michel Foucault)說:「知識份子的工作不是要塑造他人的政治意願,而是要通過自己的專業領域的分析,一直不停地對設定為不言自明的公理提出疑問,動搖人們的心理習慣、他們的行為方式和思維方式,拆解熟悉的和被認可的事物,重新審查規則和制度,在此基礎上重新設問,並參與政治意願的形成。」索維爾(Thomas Sowell)認為知識份子是「崇高理念的處理者」,而公共知識份子(public intellectual)就是那些直接面對廣大民眾為義而發聲,發揮影響力的人。阿倫特(Hannah Arendt)嚴厲批判社會上存在許多的偽知識份子(pseudo-intellectual),他們以專業人士自居,骨子裡充斥著膚淺、瑣碎、遲鈍、糊塗、虛偽、阿諛奉承等平庸之惡的要素。知識販子(trafficking-intellectual)把專業知識及形成的解難智慧視為謀取利益的工具,價高者得。兩岸四地,香港戴耀廷等佔中三子、幫港出聲發起人周融等、北大法學教授饒戈平、身陷囹圄的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劉曉波、《中國影帝溫家寶》作者余杰、時事評論員劉銳紹、六四民運學者王丹、剛被聖若瑟大學解僱的政治學教授蘇鼎德等等,誰是知識份子,又誰是偽知識份子或知識販子,又誰是不畏強權的牛虻呢!
知識份子的社會責任:成為體制的牛虻
澳門雖然是個彈丸小城,但民生與政治的博弈天天精彩。偽知識份子與知識販子不斷透過各式各樣的媒體麻醉群眾,只要民生,不要政治,知識份子的社會責任是宣示民生政治本一體,關係如唇齒。偽知識份子與知識販子只管在大學的象牙塔裡行平庸邪惡的教學,荼毒大學生的理性思考及獨立批判,致力令學生成為順民愚民。偽知識份子與知識販子甘心成為政權的打手,透過似是而非的研究成果擁護當權者的利益,置廣大群眾的根本利益於不顧。
要成為一個知識份子(intellectual),必須以蘇格拉底為榜樣,蘇氏自喻為雅典政體的牛虻,畢生致力於辯證和尋求虻真理為職志。既然知識份子捍衛良知公義、堅持理念價值、為民發聲,拆穿偽知識份子及知識販子的假面具,那麼,展現崇高的道德勇氣,獻身真理是知識份子的社會責任。澳門,有大學教授身體力行,帶領學生參與社運,爭取自由民主,不畏懲處;澳門,有外來的教授專門研究中國大陸的民主運動而被無理解僱,但仍然發聲,堅持研究;澳門,有時事評論員堅守真理,被竊聽,被全面封殺,但仍絕處發聲。澳門,有良心小團體,透過言論及行動,敢於揭穿法律、醫療及教育等偽知識份子與知識販子的真面目。民間公投是體制的牛虻,是公共知識份子捍衛言論自由及民主政治的道場,是公民教育裡覺醒中的公民社會的重要課堂,當然,亦是是偽知識份子與知識販子的交易平台。讓我們擦亮眼睛,心思大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