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僱傭矛盾 黃潔貞:要從輸入程序、規管中介齊着手

立法議員黃潔貞。

立法議員黃潔貞。 資料圖片

澳門的家庭照護有多依賴家傭的穩定?身邊曾發生這樣一件事:朋友在外旅行期間,突然接到家傭電話,說自己親人有急病,需要立即回鄉。結果朋友八十歲的家人這段期間要獨留家中。朋友完全沒法找到合法的臨時家傭幫忙照料。

「如按《外僱法》聘請家傭,就是要按程序,依法的狀況下是沒有這彈性和空間。」聽到這個案,婦聯總會副理事長、立法議員黃潔貞如是說。社會是否需要有另一套的家庭照護支援系統補足?「長者暫托服務不算太過盛行,托老的位置也不算太多,無論是日托或院舍,的確依然尚有可以增加的空間,特別是原區安老,都需要一些長者照護服務,不只是活動中心。」

望申請家傭快靚正 
僱主現時感無助

要找個「家務幫手」到底有多難?黃潔貞表示,有僱主反映現時透過中介聘請家傭等候時間長。「最快都要一個月才有家傭。對於一些急聘家傭的,或轉換家傭的,等候的這段時間對於他們都比較困難。」而僱主認為自己聘家傭,程序可以較快又可以看見真人。「全部靠職介所輸入,一來大家覺得程序比較長,二來對職介所的監管,如用舊法,也令僱主沒信心。所以現在的狀況,都解決不了現在這困局。」

僱主沒信心的地方有哪些?黃潔貞指,僱主表示很多中介都沒為家傭提供職前培訓,家傭來澳前僱主僅是透過網上視象與她交談,並由職介所提供家傭一些背景資料及一些相片,隔空招聘。家傭實質掌握多少家務技能和照護技巧,僱主要待家傭來到後才可知道。「有時僱主覺得中介費收了,家傭質素又沒有保證,之後的跟進也滿足不了她們。」「越來越多(個案)時,僱主就會很沒信心。始終她們(家傭)來之前的確沒有任何培訓。」有些僱主因而選擇自行聘請。例如家傭以旅客身份入境,僱主有了外僱額後再為她們申請「藍卡」。但黃潔貞指,這也不一定有保證。「這班轉成了以勞務身份留在澳門的家傭,入境時以旅客身份,可能概念上沒有意識是自己是來當家傭的。她們本身的工作亦不是做家務時,被家庭聘用後,可能不了解澳門的文化及家庭照顧老人小孩的技巧。」

「而且已經聘請了,大家是僱傭關係,僱主要解僱她們要按法例。僱主就覺得自己都是受害者,但要賠錢、付機票給她們返回原居地,覺得自己的損失很大,既解決不了家庭照護問題,反而要處理一些勞動關係。」

按性別及歲組統計之女性就業人口

按性別及歲組統計之女性就業人口(數字來源:澳門統計局)

家務非專業 家傭欠培訓 

她表示,收到不少求助,顯示家傭市場存在這些問題,並非個案,認為政府應該正視。那是否讓中介加強培訓就可以解決矛盾?她指,政府沒有強制性要家傭曾接受培訓,只監管職介不可收取家傭的費用,由僱主負責中介費。「家政人員輸入澳門不是一個專業,所以沒有特別要求要她們做任何職前培訓。」

「我知道職介所之前如開展這塊服務,他們在東南亞都有家傭培訓的地方。」但還是家傭質素還是參差?「都收到職介所表示,因為現在可以自己聘請,他們覺得生存空間越來越少時,亦維持不了他們的生意時,當地的職介所服務就並非由自己投資,變成沒有一個職介所可以直接講,『我的家傭是在當地受過培訓才過來』。」

現時不少僱主會在網上群組就與家傭之間的相處求助,黃潔貞表示,政府將支援僱主的角色交了給職介所。但隨着職介所的角色甚而社會變化,令僱主缺乏信心,於是僱主相信彼此之間分享的經驗多過中介。「因為他們覺得,中介就是想成功配對,過往不好的事都不會提。」

「所以我們提出要從輸入程序、規管職介所這兩方面着手,以及勞工局要承擔有關責任,即在僱主和職介所之間作一些調解,或家傭僱主求助時,都可以協助到他們。」她又表示,職介所都曾表達會否可以放寬,讓他們有一些家傭配額,「令他們可以扮演介紹家傭的角色,急需時也有一些名額可以給僱主選擇。」

僱主望市場調節家傭薪金

對於早前有家傭團體提出調升福利時,網上有不少僱主反對,黃潔貞表示,僱主不是想壓低家傭價錢,而是希望可按照他們的能力給付。「現在雙職較多,他們期望可以聘請得到一些家傭去減輕自己照顧家庭的壓力。兩口子的薪酬大家有目共睹。現在普遍僱主都會覺得如用市場調節,人工高些會相對聘到較好的,中等的話,按他們經濟條件也可聘到人幫忙,而非硬性規定工資達到甚麼水平。」她又提到,僱主期望可透過政策,令家傭難轉工種,「令她們一心一意都是為家傭市場服務,令澳門家傭市場具穩定性。」

她又認為,現時澳門的托兒額已比之前進步,但「龍B」之後的托管服務政府應作更多的思考,又指勞工局也曾表示,如小孩生病,父母可請事假去方便照顧,「這也是家庭友善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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