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漫畫家從業員協會被國際漫畫家大會因「無法信任」、「預算多次更變,基本原則問題發生錯誤」等為由取消其2016年的東道主資格。他們被告知打出門外後,沒有誠心地向澳門人告知,而是就地換個狗頭、改個名,宛如一個初觸世故的孩童,拼命幻想修補過失,去延續崩潰以前的安穩時間。他們只是假冒文化工作者之名的一群滑頭佬,他們用工具理性去對待文化事業。
被取消舉辦資格,不是失敗,是墜落。這不是個展覽比賽。里約能辦奧運,澳門辦國際漫畫家大會,人家一樣會來,人情世故仍然會有,不會盡是千夫所指的痛楚。我不知那個國際漫畫家大會有多大,只是應該沒人會想到,文化對象之間,竟然有一群滑頭佬,兩年前安排好的聚會,竟是老襯底。國際大會各國各自代表,用文化事業的精神、信仰、傳統與國家產業尊嚴來帶領。如今放在你偽文化澳門滑頭佬的手上,你當然是心虛拿不定,只待何時會在眾人面前破碎一地,繼續以笑粉飾,自欺欺人。
澳門文化人藝術家的滑頭之處,在於他們的「節」都不是真的,他們只是把文藝與左翼理論當作澡堂與藏身之所——乾了,就沾點油這樣,這樣是最不會遭人口齒,變得可愛又成熟,又同時能無限親近市場主義的玩法,佔盡便宜又賣乖。沒錯,代表澳門接觸國際的,只是一群市場遊民。澳門主權未定,他們不用對得住天地,不用以死謝罪,也沒人想他們死,全城一笑置之,奔走於茶餘飯後之間,各散東西。
愛都,路環山體被以發展之名威脅,強勢的科學利益一出,理性當前,全城死光;巴黎人用簡體字,也可以解釋成國際化、大部分人看得懂、寫得比正體字快云云,聞說這都叫「理性」——那為甚麼你們不把頭髮剪光,省錢省時間,理性又高效,然而從那無盡的解構下,理性是不會關心美感這種虛構的族群玩意;那為甚麼一群只會用理性和市場解釋文化、傳統、信仰的人還要生存?其實你們都是會死的,為何你們現在不去死?
澳門,沒有主權,模糊又兩頭走,不扎根,故此至今仍可以輕鬆地背棄道德責任,鼠首兩端。以現在澳門的性格,提供不出一個嚴格地要求你承擔責任的共和理念,你可以走——首先是上層的紀律方向,是以入侵者與掠奪者的方式執行;然後由於上層的原故,導致下層沒有願景去執行紀律,也沒有勇氣去信守道德義務。澳門人可以走,瘋狂捉魚的官與有錢人可以留下,誰也沒權追究誰。
澳門人很喜歡說:「說來有甚麼用,不如做點甚麼」。這好像很對,普世得讓人啞口無言,讓人只剩下默默地為誰勞動,直至亳無因由地做出甚麼來為止,才能談及我們一開始就想談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