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務局兩名前局長賈利安、李燦烽與地產商人涉貪賄案,第二被告蕭德雄在庭上作最後陳述時表示,自己在澳門紮根幾十年,生活工作做生意一直愛國愛澳、奉公守法,一生致力扶貧敬老助學起醫院,累積捐款不少於十幾億。他對於自己被控黑社會罪、犯罪集團罪,感到震驚及匪夷所思。他稱,自己從來沒有與賈利安、李燦烽、關偉霖成立犯罪集團和黑社會,亦從來沒有因為放高、豁免街影「起過一幢樓或一個物業」。
就南灣湖多幅地皮,蕭德雄強調沒有因為賈、李令建築發展有任何得益,反而2006年政府取消南灣湖整治計劃,公司向政府申請發展,「我哋行左、佢哋行右」,「我哋想起樓,佢哋唔俾起樓;我哋要入則,佢哋唔批則。一到期就收晒啲地,全部清盤破產」,「識局長塊塊地開唔到工,點樣令到我黑社會呢?」「識得佢哋無提供過協助,20幾年從未起過一個地盤。」他希望法庭能夠公正,不偏不倚地作出公平裁決,還他清白。
關偉霖:若我是貪財何必做咁多公益?
第三被告關偉霖最後陳述時表示,自己從小深受到佛法薰陶,深知因果。事業有成後便投入大量時間及資源參與社會工作,「如果我係貪錢貪財,唔需要投入咁多時間去社會,我成世人都係為社會工作。」只要不是為了賭博,他都樂意借錢幫人解困,「七位數字,欠我嘅人超過100個。」家人亦曾對此有所怨言,但他認為施因莫望報,幫助別人家庭,能承擔就承擔。
關偉霖表示,自己在「名門世家」項目只是極小股東,無參與項目定價、銷售等實際營運,因從事很多社會工作,而項目當時又有很多爭議,因此委托他負責公關形象推廣,「我做公益時全部掛住名門世家,我咁小股東,幾百萬補貼俾公司,但從來沒有收過一毫子人工、紅利。我在公司連寫字檯都冇,沒有電腦, 如何在公司電腦搜到自己證據?全世界都知我係公司相當於公關。」
他又稱,最初在中總知道蕭德雄一人,但沒有交集,「唔知係幸定不幸」,直至他參選立法會,在澳門政治高層指點下,他放棄參選,並協助江門助選,才與蕭增加接觸。至於被指控黑社會罪,他指自己是特首選舉委員會委員、特邀出任佛山市南海區政協委員,「國家政治位好謹慎,不會搵黑社會」;「國家嚴格審核,點會搵黑社會?」
關偉霖續稱,當時得知被調查時感到晴天霹靂,他已坐監(被羈押)14個月多,從高山變低谷,監獄的社工、獄警都問「點會係你?我哋諗都無諗過」,他更有段時間見到獄長就哭,「喊到止唔住」。他今年生日收到女兒有白菜圖案的生日賀咭,她說「相信我一定係清清白白嘅」。關偉霖認為自己無犯罪,恳請法庭查明真相,不要令他蒙受不白之冤,痛失自由,痛失家庭,最後含恨而終。
吳立勝︰唔好因為誤導、誤解產生誤會
第四被告吳立勝最後陳述時表示,自己出身於貧困的農村,當年由九江鄉下帶著一百元來澳門打混四十四年至今,人生經歷起起伏伏、走盡彎曲道路。自言無文化、「英文字都唔識多隻」的他,是「遊擊隊、唔係正規軍」,交了很多學費。說他2008年平賣樓給賈利安家人,但「我點解要行賄佢哋呢?我又唔知賈利安兩公婆同賈啲親戚」。
他細訴澳門房地產四十年的「大起大落」,他由報業、製衣轉行做房地產,上世紀九十年代炒樓賺了幾十億,其後澳門經歷賭牌開放經濟上升,到2008年金融海嘯,他賣樓到廣州、橫琴發展,最後以失敗告終,負債幾十億,「平賣樓」一事就是在這種情景下發生。
吳立勝多次強調「南南項目」中李燦烽的作用,「策劃咁大件事我自己唔得」,「計劃書全部英文我唔識,需要人才去做,我係吹水佬黎既啫,唔係李燦烽我點識做?」以說明涉案的名門世家複式單位是李的工作酬勞,並非賄款。他又提起整個「南南項目」策劃的經過,以至他因而在美國受審坐監的經歷,指當年在美國打了三年官司,美方也無法拿出兩萬元的證據,後來將經理的人工變成行賄受賄,他認為自己是「中美政治的犧牲品」,「我一個人唔識英文,入去坐咗四年監」。「南南項目」當時要秘密行事,連三個特首都不知道,「你哋唔知(南南項目)我唔怪你」。
吳立勝又表示,不能因對「南南項目」的不知情而告他一家是「黑社會」,「依家返到屋企老婆成日對住我喊,我話人算不如天算,件事唔關我事,我已經在美國受到多年牢獄之災……」他希望檢察官、法官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唔好因為誤導、誤解產生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