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影響了經濟 應盡量把生產線和消費保留在中國

100 守在瘟疫蔓延時 紙本月刊

文:Leo wong(在上海讀大學的經濟系澳門生)

網址:https://aamacau.com/?p=78772

時間:2021年09月2日 12:12

文:

復旦上課。相片受訪者提供



我是正在上海讀大學的澳門生,疫情一年半以來,相對於其他在外國留學的朋友,我受到的影響相對較少,但還是有一個學期(2020春季學期)要線上上課。線上上課的質量和感受的確比起線下差,沒有了和教授、同學面對面的交流,沒有了同輩間的互相鞕策,也沒有了在校園內散步的悠閑。

其中,環境的轉變對我學業的影響最大,自從回澳上網課後,整天處於半放假狀態,差不多天天做運動、hea,沒有了在上海的學習效率。可能是在澳門誘惑太多了吧,特別是社交方面,始終大多數朋友都在澳門,A問:「今晚出唔出嚟打波加宵夜?」B又問:「今晚出唔出嚟飲嘢?」,又因為我學校的網課都是錄製的,可隨時觀看,加上這些靈活性,我把學業一拖再拖,最後這個學期的GPA整整下降了0.4。

感恩多了時間陪伴家人和朋友

雖然,疫情對我的學業有影響,感恩的是我多了很多陪伴家人和朋友的時間。因為沒其他地方可去,過節時就多了家庭活動。自高中畢業後,我以為大家聚在一起的日子會很少,但當大家都在澳門,聚會玩樂也多了。

網課考試。相片受訪者提供

到了去年8月,得知學校重開,要求學生回校上課(但我的外國人同學到現在仍然不允許入境),收到消息後,我是接受的。因為我知道,線上上課對我的學業沒有好處(除了方便學生作弊),我便收拾好心情和行李,慣常地和家人朋友吃了一頓飯,就出發去上海。當時,我以為上海,甚至是全中國都像澳門一樣全民戴口罩的,便帶了不少口罩到上海。到步後才發現根本沒多少人戴口罩,除了在交通工具和在商場外,當時來說是挺震驚的,大家都是:信政府,唔驚!我堅持了戴口罩一個星期,便開始入鄉隨俗。正式開始開學後,也就真的和大一的時候沒甚麼分別了,上課、開會都沒強制要求戴口罩,也當然戴的人不多。但還是有些官方防疫要求的,例如大型活動要戴口罩,每日按時打卡,內容大概同澳門健康碼差不多。但我個人感覺這個碼不太有用,因為要瞞報信息也不太難。

另外,關於生活娛樂方面更是沒任何限制。我曾經在酒吧與幾個法國人聊天,那時大概是11月末了,法國還在限制社交政策下,他們開玩笑地跟我說:「在疫情時代最自由的大概是中國人了吧!」的確,從現時結果來看(不討論手段),中國在防疫以及恢復正常生產、生活上可能是最快的國家,居民受到的影響也不大。甚至在去年推出了一個大政策《雙循環》以尋求疫情時期的貿易和經濟模式。

作為一名經濟學系學生,我認為雙循環中的強調內需是一個國際貿易量急挫下,能夠保持經濟增長的好辦法。但問題在於如何不再使用槓桿率已經極高(可以理解為舉債非常高)的房地產行業作為刺激物。因為一些國際貿易中的商品或服務並不是可以取替的,如波士頓龍蝦對比小龍蝦、美元清算服務SWIFT對比支付寶。所以中國只可能在無差別商品(相對於進口貨無差別)上增加競爭力、增加生產,盡量把生產線和消費保留在中國。我甚至認為中國可以趁著疫情暫時解決中等收入陷阱(窮國依靠便宜人力資源而獲得改善,但「富起來」後失去人力資源優勢的難題)因為當加工生產國如孟加拉、越南等都陷入肺炎疫情而無法穩定生產時,中國公司便可獲得更多訂單。

和爸媽包糭。相片受訪者提供

與新冠肺炎共處?需先有特效藥或更有效治療方法、足夠醫療基礎設施

疫情無可避免地減少了人與人的交流,當中失去的價值是無法計量的,不論是人文、藝術和經濟。我認為最後各國都需要回到開關、無隔離的狀態,問題是:該用甚麼手段才能讓傷害降到最低呢?或許全世界清零?抱歉,這非常不現實,在全球已有兩億人感染、致死率低、傳染性高和變種不斷出現的情況下,我們不能像天花那樣斷掉COVID-19 的所有傳染鏈。我們或許要和那些從古到今人類文明遇上瘟疫的解決辦法一樣——與其共存,但無可避免地會有我們珍愛的人可因此離去,如果這真是最終的解決辦法,我們要做的只能是把它當成流感處理。或許,在開放所有限制之前,我們需要先發展出特效藥或更有效治療方法,和足夠應付本土大流行的醫療基礎設施,才能將傷亡減至最低。

與其共存是一個很大的決定,英國的群體免疫政策在剛推出之時,在遠東的我們對此嗤之以鼻,或持中立態度。當病毒已發展至此,雖然還未見到結果,我認為英國人比其他人踏前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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