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素君:社會人文科實踐上或現困難 教材、師資難支援

政府擬將課框中的「社會與人文」科分拆成歷史、地理兩科,教青局長老栢生早前提到,現時仍有15間學校教授社會與人文科。教育學者黃素君認為,政府決定將社會與人文科分拆成歷史及地理科,或與課框在2014年出台後,學校在實踐社會與人文這一綜合學科上存在困難有關,「數年前我與學校主管傾到這個問題,他們反映很難找到一個教師通曉每個範疇,而我的回應是,縱使學科是統整的,但不等於教授每個範疇的教師都要統整,每個學科的相關內容,仍可找不同的教師去教。」

她亦指,當局當初草擬課框時出現了一些混淆的情況,例如將社會與人文變成一個學科而非培養的範疇,「意思是我們需要在這八個不同的範疇上,培養學生需要有什麼的素養,在這個範疇上就衍生出不同的學科如史地、哲學、經濟等,因為他們將範疇與學科劃成對等,導致在推行的初期,許多學校在實踐上遇到困難。」

她續指,中學招聘教師時必須要專業對口,但本澳或鄰近地區並沒有與社會及人文科專業對口的師範疇學科,某程度上規限了招聘的可行性。另一方面,學校亦難以找到一套綜合社會與人文各個範疇的教材來支援教學,而2018年教青局亦出版了一套教材,「其實在2017年,初中已經修改了基本學力要求,將社會與人文科分拆出來,我認為現時政府再修法,就是從2017年起開始發生的變化。如果我們按照2017年局方蘊釀去將之拆科時,我們會看到當時拆科時,局方已想到會出教材,所以某程度上今次修訂是配合他們的施政或課程上的修訂工作。」

有意見指出,社會與人文科銜蓋歷史、地理、經濟、社會、法律、政治、文化與哲學8個範疇,與香港的通識科有相似之處,而今次當局分拆成只剩歷史及地理兩科,是為了避免本澳會複製香港的情況。黃素君坦言無法猜測上述的意見,但她指出,歷史教育本身是與公民教育有連繫的,因公民教育屬於較新穎的學科,在未有公民教育時,大部分的公民培育工作都是透過歷史科去進行,「例如去認識國家、自己過去的歷史,其實是最原始的公民教育。」

她亦指,回歸後政府在總體的施政論述上,都會見到要培養學生的愛國愛澳情操、配合國家政策等,一直以來都是一墨相象的,「政府希望編訂教材或變成獨立的學科,我覺得比較明顯地配合他回歸以後的政治論述,即是說如何令年青一代對於國家或自己的地方有更多認識及歸屬感。」

至於未來拆科後,其他範疇如社會、經濟、文化、哲學等會否消失?黃素君認為,相關範疇其實都可以包含在歷史及地理科當中,如人文地理本身會覆蓋到經濟或工業的發展,歷史科亦會提及到經濟史。而哲學方面,透過認識古代的哲學家及哲學觀念,亦是一種解決辦法,「資治通鑑提及要鑑古知今,其實就是將歷史與現實的狀況去對比。但當然在處理上,在現階段在歷地方面都是比較少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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