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作家不被保證能順利入境 蘇嘉豪:自由正一點一滴地流失

今屆「雋文不朽」文學節數名嘉賓被非正式告知,來澳時間並不適合,不能保證能順利入境。保安司長黃少澤其後回應指,不存在「非正式告知」的情況。直選議員蘇嘉豪認為,治安當局屢次拒絕文化界、傳媒界、學術界等人士來澳,是「非常不要得」的行為,指出入境自由屬於基本人權自由,但是被拒入境的情況卻一再出現,「不斷出現限制甚至扼殺政治、文化交流、互動的情況,其實係非常不要得。」

蘇嘉豪認為,今次事件的政治意味較為濃烈,事件反映本澳的自由正一點一滴地流失,「無論是行政官僚干預或是政治干預,均正一步步踩入文化藝術當中,社會應高度警惕這種人權自由不斷流失的現象,否則今日扼殺了文化創作自由,他日難以保證會扼殺其他方面的自由。」他亦指,文化活動一直是本澳的軟實力,本澳亦靠文化活動來面向世界,「不少外地人會特意來澳參觀博物館,看藝術節、文學節等,不應以官僚、行政、政治上的方式來威脅他們。

出入境政策混亂、不透明 蘇嘉豪:有損本澳的國際聲譽

有葡文報章引述文學節總監白嘉度(Ricardo Pinto)稱,有中聯辦人士曾表示三位文學節嘉賓來得不合時宜。蘇嘉豪指,情況十分耐人尋味,「據我所知,今次事件的其中一位主角、作家張戎過往亦曾被容許入境中國大陸。雖然黃少澤曾提到,在一國兩制下,本澳與大陸可以有不同的出入境制度,但特區政府拒絕某人入境,是否基於他會影響本澳安全?而大陸容許他入境大陸,又是否代表當局失職?還是特區政府用了一個錯誤的比例原則對待相關人士?」

事實上,治安當局過往就曾多次拒絕外地政黨人士、傳媒工作者及學術人士入境本澳,蘇嘉豪指出,被拒入境事件一再發生,反映治安當局濫用《內部保安綱要法》的情況愈演愈烈,「究竟被拒入境人士是治安當局不想其入境的人,還是這些人真的對公共安全構成威脅?我所看到的是前者居多,但是當局因個人喜惡來拒絕或接納某些人出入境,其實已是在濫用職權的情況。」

「部分人可以入境,部分人有時可入有時不能入,究竟我們的出入境政策為何會如此混亂?即使當局會說,每年三千萬遊客都可自由出入境,為何只有這數位人士會有問題時,我會反問,為何這三千萬旅客可自由出入境,為何唯獨這數位人士不能進入?這些人與其他人有何差別?這是十分嚴重的差別待遇。」

他亦認為,此舉反映本澳的出入境政策十分混亂,訊息並不透明。認為治安當局每每利用「安全」作為拒絕某些人士入境的「擋箭牌」,只會令到治安當局以至特區政府的聲望及公信力受到影響,亦有損本澳在國際社會間的聲譽,「要挽回社會的信心,當權者就要摒棄這種濫用法律的行為。」

被拒入境者「有冤無路訴」 蘇嘉豪:應要有行政申訴機制

蘇嘉豪亦指,除了政黨人士、傳媒工作者外,過往亦有一些沒有政治背景的人士來澳時被拒入境。他稱,過往收到有市民求助指,其香港親戚多次被拒入境本澳,「他過去每年都會來澳數次探親,但近年就突然不能入境,他沒有任何政治背景,只是一個文員。這些情況十分之多,只是不是每個個案都在鎂光燈下出現。」

「究竟這些被拒入境的人士,是否能就其個案了解更多?是否有機制讓其進行申訴、上訴?」蘇嘉豪認為,雖然被拒入境人士仍能就治安當局的決定,向司法機關進行行政上訴,但因被拒入境者無法進入本澳,亦無法聘請律師,相關人士亦未必願意花這麼大精力在異地走司法程序,「如果司法救濟渠道形同虛設,實務上完全不可行的話,我們是否要反醒一下,從行政上是否能有溝通、申訴的渠道?」

他認為,治安當局或獨立機構如紀監會等應設立渠道,讓被拒入境者得悉自己被拒的理由,並就當局的決定進行申訴、上訴,「雖說全世界的出入境政策都不能完完全全地公開,但至少應要讓當事人質疑為何不能入境時,有渠道讓人申訴,而非每次都像撞彩般嘗試是否能夠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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