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九年五月二十日,在「救國、救中華」號召下,兩萬澳門人不懼九號風球下的狂風暴雨環市遊行,聲援北京學運,掀起了小城支持學運的行動直至「六四事件」達到高潮。在當年參加首次環市遊行到今天,C女士二十七年來風雨不改出席燭光集會,她堅守一份信念「只有堅持, 才有民主」。
這樣的堅持,就是因為中央政府到現在仍不肯面對「六四」問題,公開真相,為學生及失去生命的人作出公正公義的評價。「我反而更加佩服天安母親在很困難的處境下仍然企出來,我們在尚自由社會為何不企出來呢,作為一個中國澳門人更應該企出來!」C女士指出,縱使平反六四了,作為歷史事件應繼續紀念活動,「即如為何我們會紀念一次大戰、二次大戰等歷史事件呢,這就是要以史為鑒,所以要記著六四事件。」
她認為,中央政府不單止只是道歉,而是對事件調查,告訴民眾真相,「不是道歉就了事,而要有政制改革,真正建立民主社會。中國有民主,澳門的民主才可以進一步,現在澳門的民主好似倒退。」C女士批評,澳門政制並沒有跟隨社會發展而向前行,政府以各種所謂理由而不推行政改,「不能當市民愚味,其實不是由權力者決定民主,應由我們每個市民決定澳門的民主步伐,以及社會如何實現公平公正」。
同樣由八九年迄今堅持参加集會的前立法議員陳偉智表示,六四事件在中國歷史是不可抹殺的,「這件事不但對當時人以至對以後的人都有深遠影響,天安門母親的傷痛到今天未平息」。他說,作為一個中國人、一個澳門人,悼念六四,作一個反思,亦是探索為我們國家、為我們社會可以做更多工作。「應探求一條人民真正能當家作主的道路。這路有太長遠,沒有人知道,但每個人行好目前一步,做好工作,同年輕人一齊認識、一齊探求。只要目標清晰,方向沒錯,一定會有希望達到終結目標的。」
時事評論員蔡梓瑜多年來只要在澳門都會出現在六四燭光集會,他表示,六四死難者與港澳市民血脈相連,雖然港澳很細地方,但仍然是有自由空間,如果不對當年血腥鎮壓作出聲討,對六四死難者不公平。他並質疑,為何平反這樣的難,二十七年了說聲對不起都這樣難?「六四對中央政府是一個工程,嘗試令九十後、二千後的一代不知這件事,某程度上的我們叫著愚民政策。其次,對天安門母親的態度和方式,就是要阻止對六四的思索。多多方面營運的愚民政策,沒有走向開放、持平及願意認錯。」因此,即使每年行禮如儀也好,但我們至少表態,這件事得不到平反,得不到公正處理,中央政府繼續反智反民主的工程。他認為,如果內地不深刻反思六四,「這樣暴力制度和愚民政策,在某個時候亦會歷史重演。」
中年的黃女士說,多年來自行參加燭光集會是基於良心上的行為,六四是悲劇,「當年中央政府做得唔啱,這樣鎮壓年青人。」她希望終有一天得以平反,當年的學生得到公平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