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的樹1:古樹十年 今昔對照

2004年3月,民政總署出版了一本《澳門古樹》,書裡收錄了500多株古樹的資料。十年匆匆過去,不知這幾百棵古樹現在可還安好?
過年前的一個早上,小編與愛樹的朋友走訪了分佈於路環、氹仔和澳門的一些古樹,初步檢視這些樹木的生長情況。我們欣喜地看到其中有些仍在茁壯成長,但也發現有一些呈現出病態、修剪古怪或原因未明的問題,還有幾棵竟已不復存在。到底這些古樹受到了什麼樣的保護程序?在城市裡的其他樹又是如何被打理和修剪的?2010年審計署曾就《民政總署的綠化工作》公佈了首份澳門的環境審計報告,當中指出「發現本澳欠缺完善的總體城市規劃法例和體制,令綠化規劃工作只就個別區域或工程項目進行。審計署認為民署在制定和執行日常綠化工作的效益不彰,有待改善。」(摘自2010年11月5日《正報》)

對於樹的保護,我們有許多疑問和不解,而這些都是對城市發展相當重要的問題,因為從對樹木的保護方式中,便可以看到這個城市的人文素養與對文化的重視程度。

接下來,《論盡》將分幾期探討有關澳門樹木的問題,望能引起當局及市民更多關注,更望能儘快為保護樹木而立下具約束力的法案,使小城的樹木能受到適當的重視,願鬱鬱蔥蔥之景,長伴市民身旁。

(《澳門古樹》澳門民政總署出版,2004年12月,2004年的古樹相片均取自於此書。)


觀音仔海南蒲桃(左邊樹)逾五百年樹齡

觀音仔海南蒲桃(左邊樹)逾五百年樹齡

觀音古廟內的海南蒲桃
觀音古廟內的這兩棵海南蒲桃,其中一棵有500年歷史,是澳門唯一的一級古樹。樹身有被鐵枝支撐,如今長勢仍好,不過樹身似乎遭遇多處蟲害或真菌侵害,留下很多空洞,令人擔憂,同時廟內煙囪與其中一棵樹相鄰甚近,2013年更曾在古樹的洞口發生過一場小火災。
海南蒲桃:別名烏墨、烏楣,桃金娘科、蒲桃屬喬木,高15米。葉片革質,闊橢圓形至狹橢圓形,花白色,花期2-3月。本地野生樹種。從前民間採其果食用,未熟果實可製醋,樹皮可作染料,木材可造船、家具等。


觀音堂後院高山榕已不復見(左),觀音堂前院高山榕病蟲危害嚴重(右)

觀音堂後院高山榕已不復見(左),觀音堂前院高山榕病蟲危害嚴重(右)

觀音堂內的高山榕
根據《古樹名木》中記載澳門共有15棵高山榕,觀音堂有三棵,分別位於前院及後院,其中一棵是全澳最古老的,約有200年歷史。但在視察當天所見,兩棵在後園山亭側的高山榕已消失無踪再不復見,只剩下一棵在前園,看來仍然生長茂盛。
高山榕:屬桑科,榕屬,常綠喬木,樹冠廣闊,樹姿豐滿壯觀,生性強健,耐乾旱瘠薄,又能抵抗強風,抗大氣污染,且移栽容易成活,是極好的城市綠化樹種。高山榕的根和枝的柔韌性很強,易於曲折或編織,適宜各種造型,所以諸多園藝工作者都以它為盆景製作的首選材料。


九澳村菠蘿蜜有兩百年樹齡

九澳村菠蘿蜜有兩百年樹齡

兩百年老樹每年依舊果實纍纍(左),老樹被密封水泥地團團圍住,樹根伸展受到限制(右)

兩百年老樹每年依舊果實纍纍(左),老樹被密封水泥地團團圍住,樹根伸展受到限制(右)

九澳村的菠蘿蜜樹
根據《澳門古樹》記載,位於九澳村村口的菠蘿蜜樹,是全澳記載,位於九澳村村口的菠蘿蜜樹,是全澳記載,位於九澳村村口的菠蘿蜜樹,是全澳中記載,位於九澳村村口的菠蘿蜜樹為全澳最古老的,已有200年樹齡。當日所見,老樹依然屹立村口且果實纍纍,甚為壯健,但細看發現老樹樹根被密封水泥地團團圍住,樹根伸展似受到限制,不知此一人為狀況,有關當局有否關注?
菠蘿蜜:又名苞蘿、木菠蘿、樹鳳梨、大樹鳳梨、蜜冬瓜,牛肚子果。桑科波羅蜜屬常綠喬木,老樹常有板狀根,樹皮厚,黑褐色。果形大,味甜,芳香。核果可煮食。隋唐時從印度傳入中國,稱為“頻那挲”(梵文Panasa),宋代改稱菠蘿蜜,沿用至今。


九澳村這棵老楊桃樹長在屋裏(左),九澳村老楊桃被強剪(右)

九澳村這棵老楊桃樹長在屋裏(左),九澳村老楊桃被強剪(右)

九澳村的楊桃樹
九澳村裡的楊桃樹仍然枝葉繁茂,整棵樹被一鐵皮屋包裹,枝幹由屋頂伸出,該樹肯定先於屋在此,古樹被屋包住,此舉違反了古樹保育原則,樹幹疑似有不合理的修剪痕跡,其中一些枝條被生硬的斬去,露出的缺口並沒有蟲害的跡象,不清楚修剪原因為何?
楊桃:別名五斂子,楊桃,洋桃,三廉子等,五斂子屬。常綠喬木,高可達12米。羽狀複葉互生,由於葉子會對熱和光產生反應,受到外力觸碰會緩慢閉合。花期春末至秋,果子呈五角星形,有非常高的營養價值。楊桃原產地不詳,《澳門紀略》指楊桃“種自西洋”,估計是葡人從東南亞引來澳,故有來自西洋一説。


路環民國馬路百年假菩提樹

路環民國馬路百年假菩提樹

路環市區的假菩提樹
於路環市區的民國馬路及恩尼斯總統前地上皆有過百年的古老假菩提樹。
看書中相片,發現十年前該處的假菩提樹枝葉茂盛,樹幹亦十分粗壯,然而當日所見,不知是否因該處車輛已增多不少,郊區空氣已沒過往好,樹木不只顯得瘦弱,細看樹身還似是染了病,唯有暗自為這幾棵樹祈禱,望他們千萬不要倒下。
假菩提樹:因葉和菩提樹相似而得名,又名心葉榕。一種半常綠喬木,原産於印度、印尼及馬來西亞。假菩提樹對土質的選擇不嚴,在不同的土壤也能生長。樹形和葉形均與菩提樹相似:假菩提樹的葉卵狀心形,頂端短尖,尾尖長是葉長的四分之一以下;菩提樹葉三角狀卵形,頂端急尖而成長尾尖,尾尖長是葉長的四分之一至二分之一。澳門古樹以假菩提居多,2011-2012年的古樹名木調查中,假菩提樹有378棵,大部份樹齡在100-130年之間。


得勝花園這棵百年異葉南洋杉被斬去一半,慘

得勝花園這棵百年異葉南洋杉被斬去一半,慘

澳門得勝花園的異葉南洋杉
得勝花園內的一棵異葉南洋杉,為本澳較少有的品種,古老異葉南洋杉多是少年樹,德勝花園這棵是唯一登錄古樹名錄的異葉南洋杉。該樹早年曾因染菌慘被砍去一半,引起社會廣泛關注。當日所見,古樹雖仍保留在原地,惜已被「截肢」,矮了半截,英姿已不復見。
異葉南洋杉:異葉南洋杉是南洋杉屬下的一個物種。喬木,在原產地高達50米以上,胸徑達1.5米。樹幹通直,樹皮暗灰色,裂成薄片狀脫落;樹冠塔形,大枝平伸,長達15米以上;小枝平展或下垂,側枝常成羽狀排列。原產澳洲東北部。我國福州、廣州等地引種栽培,作庭園樹用。


百年老蘋婆樹躲在氹仔小巷(左),老樹被水泥封死還堆上雜物,簡直是謀殺(右)

百年老蘋婆樹躲在氹仔小巷(左),老樹被水泥封死還堆上雜物,簡直是謀殺(右)

氹仔的蘋婆樹
登入古樹名錄的蘋婆共有三棵,最老一棵在望廈聖方濟各聖堂花園內。另氹仔柯打蘇沙街(近熊貓餐廳後門)也有一棵,長勢不錯,其生長位置並不起眼亦沒看到當局有作保護的痕跡,估計並沒多少人留意到這是一株古樹,其根部竟被人堆放了大量磚、水泥類的廢棄物,與十年前長滿藤蔓灌木相比,醜陋和雜亂了許多,亦直接影響了老樹的生長。
蘋婆:別名:鳳眼果、七姐果、富貴子,梧桐科常綠喬木,葉長橢圓形;初夏開花;果實分為四五個分果,外面暗紅色,內面漆黑色。種子可供食用,種子煨熟的味道如栗子。原產於中國、印度、越南、印尼等地,在中國廣東以南常植栽為庭院樹,木材輕韌,可制器具。廣東習俗中蘋婆果是七姐誕的祭品,若沒有便會用假蘋婆果實代替。由於蘋婆年產量少,加上祭祀習俗式微,故很少大量種植的果園,只有零星種植。


國父紀念館此處原栽有本澳唯一的一棵百年陰香,如今樹死徒餘一地空蕩蕩,國父紀念館另一棵百年老蒲桃 (圓圖中)也難逃一死的厄運

國父紀念館此處原栽有本澳唯一的一棵百年陰香,如今樹死徒餘一地空蕩蕩,國父紀念館另一棵百年老蒲桃 (圓圖中)也難逃一死的厄運

國父紀念館的陰香樹
國父紀念館花園原本栽有澳門唯一一棵百年陰香樹,如今樹已消失,徒餘一地空蕩蕩,而館內另一棵百年老蒲桃,也難逃一死的厄運,都已不復存在。
陰香:別名陰草、膠桂、土肉桂、假桂枝、山桂、月桂等。喬木,高達14米,胸徑達30釐米。樹皮光滑,灰褐色至黑褐色,內皮紅色,味似肉桂。陰香的樹皮,又名廣東桂皮,可入藥,治風濕骨痛,寒濕瀉痢,腹痛。《嶺南采藥錄》:煎水,婦人洗頭,能祛風;洗身,能消散皮膚風熱。樹皮作肉桂皮代用品,其皮、葉、根均可提製芳香油,從樹皮提取的芳香油稱廣桂油,從枝葉提取的芳香油稱廣桂葉油。廣桂油可用於食用香精,亦用於皂用香精和化妝品,廣桂葉油通常用於化妝品香精。葉可代替月桂樹的葉作為醃菜及肉類罐頭的香料。


國父紀念館前這棵百年鳳凰木由十年前茂密變成今天幾被剪成光頭

國父紀念館前這棵百年鳳凰木由十年前茂密變成今天幾被剪成光頭

國父紀念館外的鳯凰木
曾列入古樹名木名錄中的鳳凰木有兩棵,最古老的一棵於白鴿巢公園,樹齡110年。另一棵則於國父紀念館外,當日所見這棵百年鳳凰木由十年前的枝葉茂密,今卻被修剪成「光頭」的模樣,到底這種修剪是依據何種準則來進行的?
鳳凰木:取名于「葉如飛凰之羽,花若丹鳳之冠」,別名金鳳花、紅花楹樹、火樹、洋楹等。豆科,落葉喬木,高可達20米,樹冠寬廣。夏季開紅花。莢果木質,長可達50釐米。性喜高溫、多日的環境,須在陽光充足處方能繁茂生長。鳳凰木是非洲馬達加斯加共和國國樹,也是廈門市、臺灣台南市、四川攀枝花市的市樹,廣東省汕頭市的市花。據清吳其所著《植物名實圖考》(道光二十八年)所載,鳳凰木是1553年葡人佔領澳門時傳入中國的。


婆仔屋老樟樹已成了瘋堂標誌

婆仔屋老樟樹已成了瘋堂標誌

婆仔屋內的樟樹
登錄於2004年古樹名木名錄的古樟樹有23株,2011年古樹名木名錄有44棵,最老的兩棵位於松山市政公園內,樹齡分別是380年和320年。婆仔屋內這兩棵有名的古樟樹,仔細察看便發現其狀態已跟書中所述有所不同,當中一些橫伸出來的樹枝沒有了,名符其實被「斬手」,理由何在就不得而知。
赤桉:常綠喬木,高25米;樹皮平滑,暗灰色,片狀脫落,樹幹基部有宿存樹皮;嫩枝圓形,最嫩部分略有棱。花期12月-8月。國內主要分佈在華南、雲南等地,國外主要分佈在澳大利亞,海拔250米左右的地區。它具有生長快,適應性強,耐高溫、乾旱,稍耐鹼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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