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在我的年度遊行計劃中,本來是不存在的,因為兩年前已經去過一次。高鐵通車是這次旅程的催化劑。猶記得我帶去「零九年版、第六次印」的、最好參考書上,仍然寫著從九龍出發到北京需要接近廿四小時。如今有機會刷新紀錄,自然是要把握機會。
透過一位北京朋友的幫忙,很幸運的買到了兩張二等車票,只是出發並不順利:在廣州南站和拱北關之間,還要先乘巴士或的士,再在珠海北站轉乘廣珠城鐵到廣州南站。為了能較舒適的乘車,避免在聖誕節提前一晚北上過夜,我們選了廿六日最晚出發(但又是最早到達北京西站)的一班車。在白天漸長的拂曉中,的士半小時就到了珠海北站。但原要乘坐的班次卻因「上級指示」而取消了。為了順利完成任務,只好用了四百元僱了一部「白牌車」──這是當時同段路城軌一等車票價格的八倍有多!
在車站取了票,已是九時。到候車大廳等車,大批傳媒已在場採訪,只是不見澳門的業界。十點前,我們和其他同車乘客踏上了這次旅程。一路上,隨著列車向北方挺進,景色漸次變化,在嶺南,十二月仍然青山綠水,過了長沙,就已經進入了白色世界。我已經快五年沒看到這景象了。越過長江,就連田野的形狀也變得整齊。白雪和初生的麥苗夾雜在一起,更顯出別樣的生機。就是同一片華北平原,河北和河南就已經有差別:黃河北岸的田地分成一個個方形的小片,而河南的阡陌就沒那麼有明顯。河北的土地也更乾燥,更多土地露出了原色。
列車分為四等。我們乘客的二等車票,一行可以坐五個人。坐位可以前後調校,就連體型較大的筆者也覺得十分舒適。坐位下面有電力插座,方便旅客使用電器。在列車的最後一節是每行坐兩人、可以平臥的商務座位。車身行駛時略有搖晃。至於那些號稱具空中小姐級數、聞說受訓時要用咬筷子練習微笑的「路姐」們,在午飯時間讓大家鼓譟起來。為免麻煩,我們就招呼她們,先訂餐,但就算我們吃完了,她們還不時把別人的飯菜錯傳到我們面前。而我們吃的咖哩雞飯,更是有趣,吃起來一口熱來,下一口卻是冷冰冰……
列車因湖北和河南段下雪,一度減速至時速190公里以下,延誤了五十分鐘才抵達北京西站。列車長多次廣播向乘客致歉。只是一下車,大家在寒風中從狹窄的檢票口擠出車站,為旅途留下了一大遺憾。
為讓大家可以比較旅程成本,特把來回兩程的數據製作成下面的表格供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