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只有四百零一人參與的特首選舉在本月十三日悄然落幕。雖然官方進行不少宣傳和祝賀，但大部分市民的關注度似乎不高，未見「普天同慶」。對於即將上任的特首岑浩輝——這位曾擔任終審法院院長近廿五年的人物，市民大多只能透過其政綱及過去兩個多月的媒體報道認識他。未來五年的政治承諾，究竟會實現多少？或只停留紙上？市民又應如何解讀這些承諾 ？
前直選議員吳國昌坦言，岑浩輝的政綱內容看來平常、平淡、無甚特別之處，甚至連他認為存在負面問題的博彩業，都交不出功課。「若政綱冇作出特別承諾，佢日後施政負擔更加輕，唔會常被追問。」
至於澳門人能否期待在其任期內，能在立法會及特首選舉中有更多參與？吳國昌認為，這五年內實現的可能性不大，至於要如何改，亦屬於中央的指示範疇。
直選議員林宇滔則稱，雖然政綱點出現時行政及社會上存在的問題，惟未見提出實際解決辦法。承諾可以寫得妙筆生花，但關鍵在於領導人的品格和領導風格，能否讓專業人員妥善落實政策，依法推動，並做到問責制度，讓官員真正承擔責任，才是關鍵所在。
國慶期間，板樟堂部分地段掛滿國旗。
吳國昌：穩定管治為首要
必須服從中央指示
如同前四屆特首選舉，今屆選舉只有唯一候選人岑浩輝順理成章做特首。
對於這位「被選定」的人選，中央會否下達指定的政治任務？他又將如何履行五年特首的職責？
曾多次當選直選議員的政壇老手直言，若他有政治任務，則屬國家秘密，沒有中央指示，連岑浩輝本人都不能透露。從他的出身及背景來看，應當已非常了解內地的政治制度，也十分清楚中央要求的「絕對服從指令」。岑浩輝必然深知「穩定管治」是首要任務，尤其在當前形勢下，「 以港澳地位嚟講，要尋求中央覺得係穩定嘅管治。」
他又指出，岑浩輝應有信心與中央保持密切聯繫，並相信自己已具備理解中央要求和需要的能力；如果他未能理解，應該也有渠道向中央尋求一個說法，再採取必要的行動。
在宣佈參選到競選期間，近兩個月內，岑浩輝及其競選團隊與多個界別的選委、傳統社團代表及部分團體會面，並在工聯、街總及婦聯等社團代表陪同下「落區」。吳國昌就指，「佢會盡可能、當然亦會聽從中央嘅吩咐，為了確保穩定管治，用佢嘅方法來團結愛澳勢力，幫佢實現中央嘅旨意，並且促進彼此間的互助合作。」
建功立業？吳國昌：無對手
選「平淡」政綱
然而，這是否就意味著未來五年的施政不會有「大驚喜」或「大變動」，只是維持現狀、而非謀求功業？
對此，吳國昌直言「未必」。岑浩輝做得特首，自然會希望在任內爭取成就、得到讚賞。「只不過睇佢政綱，佢拎唔出一些很獨特的方案出嚟，係令人覺得佢有決心達到某些很特定嘅理想，呢個暫時還沒做到。」
除了首屆選舉外，其後每屆特首選舉都是「一人選舉」、毫無競爭。吳國昌認為，正是因此，岑浩輝及團隊選擇讓政綱顯得平淡。事實上，除非他突然失去中央支持，或者遇到重大負面事件，否則亦不會影響他上任特首。而岑浩輝法官出身，平時並不專注於籌謀政策，即若要求他在短時間內提出一些可行的、又明顯為謀求成就的政策，反而是相對困難。「 很可能佢而家未必有信心拎到出嚟，但是他未必無呢個諗法。」
前直選議員吳國昌受訪。
從舊區重建、博彩業、外僱政策到四大產業
吳國昌：政綱暫時未看到 獨特方案
從岑浩輝走訪部分社團、與少數代表交流，到「落區」整套行程，岑浩輝是否真的在為本澳「把脈」？對影響本澳發展的一些問題，他是否已有所認知？
吳國昌認為，從岑浩輝的政綱及近期發表言論來看，「好難講」他是否已對本澳的一些重要問題進行過研究。例如他「落區」到祐漢，又未見對舊區重建、賀一誠政府所造成的所謂「房屋階梯」政策帶來的矛盾問題有什麼具體掌握。就如祐漢「七幢樓」即將重建，岑浩輝望透過改善居民生活空間，然而，社會並不知道他是否真正了解舊區重建的歷史，以及他又是否知道為何必須重建「七幢樓」？
「幾時重整（舊區）、點樣重整，佢完全沒有把握嘅。 」吳國昌直言，岑浩輝希望讓居民感受到他「一定能夠配合居民要求」，但不少市民亦擔心，祐漢僅有的「小公園」後來竟被用來建夾屋，社區的休憩空間減少，又不知道祐漢會否真正重整。岑浩輝明知條件如此，到祐漢「落區」時卻指有必要增加休憩空間，這一來一往明顯有矛盾，「佢嘅團隊似乎喺呢方面冇幫到佢。」
另外，今屆政府一方面不斷推出經屋，同時又限制「經屋永遠姓經」，壓抑需求，更計劃減少夾屋數量。吳國昌續指，岑浩輝的政綱完全沒有觸及目前一系列涉及「房屋階梯」政策的問題，他似乎並不清晰問題為何。「（房屋問題）似乎無乜機會在下屆政府得到正式處理。（當）年輕人想在澳門置業（買經屋）上樓落空，咁咪上去橫琴多啲。」
同時，岑浩輝對博彩業、四大產業發展，甚至外僱政策等，亦未提出什麼獨特的方案。事實上，岑浩輝在參選期間曾多次提及博彩業存在負面影響，如一業獨大和侵蝕社會資源等，又強調產業多元化、推動四大產業的發展。
對此，長年觀察本澳經濟狀況的吳國昌則稱，岑浩輝所講過最引人注目的話便是博彩業「野蠻擴張」和濫用社會資源，但在不久、獲得足夠票數後，「似乎就收聲」，又轉移視線。雖然引起關注，但他的政綱中並未提出具體方案，「針對博企野蠻擴張，其實佢無功課交。」
特首選舉結束後，岑氏伉儷與行政會委員、工聯副理事長李從正（左）、直選議員、婦聯副理事長黃潔貞合照（右）。
現時博彩業除了莊荷和監場必須由本地人擔任，惟其他職位則可輸入外僱。吳國昌續稱，根據自己研究結果顯示，即使計算這兩職位在內，博企內的外僱人員比重仍不斷上升。根據官方資料，今年六間博企有四間的外僱比重已超過三成，而另外兩間雖未達三成，但也在上升。
然而，如果不計算莊荷及監場在內，博企外僱比重則更高。「咁攞到唔少社會資源⋯⋯咁有冇濫用社會資源？當然，見仁見智。」若按照岑浩輝的「擴張論」來看，那麼他便不能「益」博企。事實上，博企因專營方式賺取大量利益，這些企業不應該繼續佔用人才資源，其外僱比重「至少應該低於一般的社會企業」。
基於部分企業仍需要外僱，所以不能完全削減，否則可能引發結業潮。對此，吳國昌則認為必須平衡外僱比重，政府應要求及協調博企減少外僱配額，其外僱比重至少低於一般企業，同時不能以此為藉口來縮小經營範圍，這樣本地人就業機會才更有保障。然而，岑浩輝似乎無正式處理這問題。
外僱比重又與政府與博企之間的關係和權力分配有關，吳國昌就指，政府應有這個權力。「問題係佢（政府）做唔做，唔覺得做咗呢件事對佢有好處，就唔做了。」若最後岑浩輝什麼都不做的話，他之前所講的就會變成空話。其實，當局必須檢討整個外僱政策，「佢可能都唔方便（去改變）， 原因就係特首選舉委員會相當多的人都很關注、希望保持外僱現況。」
在推動四大產業上，吳國昌直言，未見今屆政府有突出的成績，而岑浩輝能做到的就是繼續維持現有方向，跟既有的傳統結合並回應中央的指示。
「至於點樣發展四大大產業，佢拎唔出一啲最低限度的方針，從經濟學的角度， 就睇唔到有什麼特定的、更好的方案。但點都要照講，他唔可以唔講。」故此，岑浩輝只能夠「表面地」提及四大產業。雖然中央指令特區推動產業多元化，但又未見中央「落重本」支持，或至少推動部分國家重點企業，與本澳四大產業相配合，來澳門設總部。
今屆政府曾計劃推動內地企業來澳設總部，惟因經濟環境改變而卻步。吳國昌指，望岑浩輝能向中央反映，應如何實現總部經濟在澳門落地，或透過中央的鼓勵，吸引某些內地企業來澳設立總部，從而幫助本澳門促進產業多元化。
或一上場便先派「點心」
檢討維指 增養老金等
吳國昌又指出，若岑浩輝想討好市民，則有部分立即見效的具體措施，如增加養老金、敬老金和公積金等。這類金額檢討及社會保障金額提升，應在他一上任就著手做，除非政府的財政狀況突然出問題。
按計劃，特區政府近期將檢視維生指數，一旦完成檢討，如果岑浩輝想迎合老人家的需求，就應考慮提高這些社會保障金額；如果他不想專門討好老人家，也可以考慮增加最低工資或補貼。當然，他都會衡量若加最低工資或會得罪老闆。但是，這些「點心佢應該快啲捉住⋯⋯儘快主動講出嚟。正常來講，出年一定能夠履行這些承諾，佢派定啲點心就可以改善一下形象， 就算整盤的施政方針非常平淡都好，但係呢啲（點心），對其形象非常好。」
任期內政改難現另類「政改」在路上
跟隨祖國推動人類命運共同體至為重要
岑浩輝一直強調自己的法律背景，有意見就認為，他上任後可能會著重法制建設。吳國昌指，岑浩輝上任後應會提出一些法案，以推動、重整法院與其他機構之間的權力關係，包括改變法院部分分工，以及法院與行政部門之間的聯繫。至於這些措施的效果如何，則需要具體法案出現後才能評估。
在兩選舉法修訂後，市民是否仍能期望下屆政府再修兩法以增加在立法會及特首選舉的政治參與？吳國昌認為，依岑浩輝所發表的言論，「就睇嚟唔會。」
吳國昌表示，候任特首岑浩輝應向中央要求助本澳發展總部經濟。
吳國昌續指，相信岑浩輝可能只會推動一些「自己心中有數」的法制建設工作，即便涉及重要政策，但影響力可能不大。即便他有可能啟動政改，但「要收緊或係可以放鬆，呢啲完全係要服從中央的指令」。
另一方面，在他任期內，澳門將適時進行另一種形式的「政改」——以追趕「新時代的社會主義」和「新時代的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政治發展，並使澳門更加接近內地，「接近內地，呢個最緊要。」
作為「局內人」及四百選委中的一員，林宇滔對岑浩輝的政綱也有一套看法。
他表示，自己認同岑浩輝提出「奮發同行，持正革新」施政理念，但新意不多。其中有部分較為新穎，即是關於司法制度的內容，如建立更多專門法庭等，然而，其他九成內容仍圍繞目前特區政府面對重大問題，「好坦白，我覺得就缺乏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但有提出問題嘅。」
然而，林宇滔更關注的，則是岑浩輝的領導作風、用人之道。
吳國昌認為新一屆政府應降低博企外僱比重。
林宇滔：領導的作風、用人之道為關鍵
林宇滔坦言，岑浩輝能否實踐其施政理念，關鍵在於其領導風格和用人之道。「老實講，有冇證據支持他會做得很好，我見唔到，但一定會做得差？我唔同意。」
若岑浩輝能做到政綱所寫，執正法律去做、並大膽把工作交給專業且有能力的人士，那麼成功的機率就會較大。「所以我唔會妄言， 佢一定得或唔得，佢（之前）在法院，我真係唔認識佢。 」
這位常批評當局施政的敢言議員又稱，另一個重要因素則是，作為領導者，岑浩輝是否具備包容和反思不同意見的胸襟。「如果有胸襟、有反思，人嘅能力係無限。 」他直言，岑浩輝近期「落區」聽到的意見，與真正落區深入民生所聽到的真實意見，一定尚有很大的距離。
「但係咁唔代表你（岑浩輝）唔可以聽，你唔可以去改 ？」事實上，歷任特首都肯落區聽意見，但是不代表他到最後真的回應民意。岑浩輝上任後，仍有空間可以持續聽取意見並修正方向。
或者現時岑浩輝對社會各方面仍不熟悉，而競選團隊也是「臨時埋班」，暫時無法聽到很多不同意見，未來他能汲取多少，則取決於日後的用人之道。
直選議員林宇滔受訪。
對林宇滔而言，未來岑浩輝能否達成政綱所承諾的內容，仍是「未知之數」，但他會以平常心看待，亦希望下一屆特首能真正做到「持正」、依法辦事。
「我唔會睇死佢。」若然岑浩輝真的能夠以現有法律為標準之下實現「持正革新」，又是法官出身，與之前特首商界出身有所不同，「做唔做到很多，我不敢說，但係會對佢有一個遐想或者一個曙光：佢應該咁做。」
空降非對口官員？識人好過識字？
領導風格不可能以法律限制
常有市民向林宇滔提出難以回應的疑問：為什麼特區政府可以空降一個完全沒有資歷背景的官員，去到某個部門做主管、甚至領導職位？
林宇滔無奈道，當局當然未能解釋多少，唯一能理解的就是過去社會上一種流行的說法：「就係識人好過識字，但係呢一種唔係法律嘅規定、法律上嘅改變，就是一種領導風格。」所以，作為領導者的胸襟、風格，對下屬影響非常大，再多立法和設立規矩都只是底線，而領導風格無法以法律來限制。
「佢（岑浩輝）以乜方式去管理、管治， 我覺得呢個亦都係核心，以及領導者嘅能力。如何立法都未必管得好一些人， 但係佢可以SET好一條底線、 SET高啲，唔會有咁差嘅現象出現。」
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公務員體系內似乎呈現一種風氣：總之「我等上司的決定」、「我唔做決定」。林宇滔指，「這是一個問題，導致一個極端的結果，只要你領導人唔識、無時間追，啲工作就停晒，某個程度這就係澳門特區政府的一個折射。」
官員變得被動？不想面對民意、問責？
林宇滔：今屆政府氛圍、領導人管治風格所致
在公共行政改革方面，岑浩輝的政綱有較多主張。被問及上任後會否對大批官員進行換血？對此，林宇滔認為，大批換血是其中一種可能做法，但上級的思維方式和領導風格變得不同，亦會帶來改變。過去部分相對開放、能夠面對民意和承擔責任的官員，在今屆政府變得比較被動，甚至失去了這些特質。近年來政府官員在公開和透明性方面的態度，發生很大變化。「點解會咁？我覺得唔係官員個人嘅問題，而係領導風格嘅變化、係特區政府嘅氛圍所致。」
林宇滔又反問，「大換血」是換一批專業嘅人，還是換一批自己人、任人為親？「而家（政府）畀人的感覺就是：事事為上、任人為親，唔去尊重專業、唔去尊重各級官員的權責。」這些問題亦令公務員士氣降低，甚至成歷屆最低。
他又強調，官員未必需要大換血，或者可在民怨較大的範疇內「殺雞儆猴」。正如當年氣象局事件，空降譚偉文這個沒有相關專業知識的人取代前局長，雖然專業完全不是對口，但當時氣象局所欠不是專業，而是需要行政整頓的能力。目前氣象局在氣象預報的透明度、科學性等方面有明顯改善。「行政的整頓其實可以令到部門專業化、透明化。」
林宇滔又批評輕軌常出事故，惟無官員被問責。
公務員怠工、士氣低
林宇滔：做無意義工作 未發揮所長
至於為何現時公務員士氣如此低落，林宇滔則認為，這與不少有能力的公務員長期未能發揮所長有關。「有啲（人）做好少嘢都覺攰，有啲（人）做好多嘢就更攰，因為佢唔知做緊乜嘢係有意義嘅。做有意義嘅事唔會覺得悶人，做冇意義嘅事就特別攰。」
現時公務員的薪酬、待遇以及穩定性相對好，林宇滔指，若工作能符合公務員的目標，或者給予滿足感、發揮其所長，「我相信絕大部分公務員唔會嫌攰。」然而，過去幾屆政府行事可見，專業的事都沒交給專業人士決定，而是齊齊等上級指示，「層層上遞這種機制，唔會有成效、居民唔會得益、政府亦唔會有效果。」
有權必有責、有責要擔當、失責必追究
林宇滔：若做到 很多社會問題將迎刃而解
岑浩輝期望做到的公共行政改革，亦是社會普遍訴求，一系列舉措及目標包括提升政府決策的透明度和科學性、優化諮詢組織的運作問責機制、堅持有權必責等。林宇滔就表示，自己完全支持，「（日後）若岑浩輝有其政綱所呈現的態度，很多的社會問題 ，其實有機會是迎刃而解的。」
在問責制方面，林宇滔又指出，現在官員即使出問題，亦未被問責。就如在交通改善方面，本澳是否需要網約車這個問題，問到負責交通的官員根本是答非所問；又舉輕軌發生多宗故障，連故障原因都不經新聞局公佈。
「點解我哋特區政府官員嘅紀律如此？邊個形成這種不良的氣氛？若唔係全部司的新聞都放上新聞局，怎樣做到公開、透明、又可預期？我們見到這麼多官員失責 ，為何都不追究？」假如岑浩輝真的做到「有權必有責、有責要擔當、失責必追究」，「當局在官員問責制度上做到政綱所提倡的程度『就得』。」做到權責相當、公開、透明，向社會問責，特區政府「有機會是做得好」。
相反，做不好問責，要推動更多政綱所承諾的工作就更難。
然而，岑浩輝究竟有怎樣的問責團隊、有什麼人才去落實政綱內容以及一系列的施政理念？林宇滔強調，這才是問題關鍵。
林宇滔批評當局連如白紙般的A區都規劃得未如理想。
經濟方面亮點？
林宇滔：做到政綱已夠
至於政綱在經濟方面有否亮點，林宇滔則稱，若可達成政綱所寫的「公平」、「透明」、 「可預期」的營商環境，那就很足夠。現時很多商界希望政府再派消費券，「我明白，亦唔反對臨時派糖治標的措施，但係如果你（政府）真的要澳門經濟實現真正的多元，呢啲治標派糖的措施， 其實唔會長久嘅， 你（政府）係要去改善營商環境。」
他又指，當政府先做好一些基礎、配套措施， 商界便會自己會想如何賺錢，「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政府似乎沒有清晰的方向。」
林宇滔：先處理現屆政府遺落的問題
林宇滔又認為，新一屆政府需要去處理現屆政府遺留下來的幾大問題，包括如何利用協和醫院提升本地醫療及人員水平；如何處理新城區因樓市現況、嚴苛的經屋法律受限 ，剩下不少空置經屋、還有A區交通亂象、道路工程泛濫等狀況。
另一方面，若按照岑浩輝官的「輕軌論」來看，下屆政府應考慮在AB區的天橋是否真正有需要興建、應否在港珠澳大橋口岸，再建一條輕軌，連接到東線及新口岸、南灣媽閣一帶，讓其在澳門基本達成一個環形。「現屆政府留下來未處理好的問題，你（岑浩輝）怎樣處理好？我覺得呢啲問題都很實在。」
林宇滔又認為，岑浩輝的政綱提出所有問題，若他能在每一個方向找到專業的人才、 聽到專業的意見、做專業的事，就有機會慢慢見到效果。「有些是『老大難』的歷史問題，但係要一步步向前行。儘管開頭時會艱辛，就係點都要行⋯⋯只要行咗，總會一樣一樣慢慢見到成效。」
「有不少澳門居民有一個真正的反響：A區一塊白紙都搞成咁，那我哋未來點樣去發展？」林宇滔如是說。
致歉啟事
本文的「譚偉民」更正為「譚偉文」，「CD區」更正為「AB區」，就文中的錯誤，本媒深表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