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劇場講政治,香港正在上演一個。他們叫「熱血劇場」,在全港熾熱討論的佔領中環議題中,他們以劇目《預演佔領中環》去「預視佔中的失敗」。記者找到了他們的總部,跟監製Joey和導演Zero做了個訪問。
篤︰能否簡單介紹一下你們的創作動機,為什麼要做這個《預演佔領中環》的劇。
Z: 參與者必須要知道這事件最終得到一個怎樣的政治手段或者發展趨向。我們認為,這件事是荒謬的。無論是時間、發動人、參與者、討論的過程,或者去凝聚人的方式,我們都有意見。
篤︰你們都有意見的意思是?
Z︰有意見,絕對有意見。對政治的事件,我們有我們的取態,用一個劇場去做,其實是要去開拓另一個介面,去給那些喜歡看戲的人知道。
篤︰在澳門,一般的方法是,有意見,可以去表達,去和對象講,甚至寫封信給他們,去告訴反對的對象,自己有甚麼意見。為什你們不這樣做呢?
Z︰不是不做,做了那麼多年,問題是,沒有效!你做的事,有效才是目的……
J︰之前有太多例子了。例如,如龍尾灣保育問題,有好多市民都向政府寄很多電郵,諸如此類,最後是甚麼?政府還是一意孤行。
篤︰有沒有得到回覆?
J︰沒有,總之政策就是這樣推行了。回到「佔領中環」議題,我們只對搞「佔領中環」的人有意見。好像剛剛所講,為甚麼不去和這群人談,不去和他們開會呢?是因為香港的民主派,對於像我們這種被他們定義的激進派,根本就是抱持住一種排斥的立場,基本上我們沒法和他們談。第二,我們做劇場最大目的,是要將他們(「佔領中環」的發動者)現在的荒謬,去表達給觀眾,特別是對佔領中環毫無概念的人去看。我們用的方法,是「否定作為肯定」…(略)…
如果我們繼續任由他們繼續去消耗,群眾遲早會有心灰意冷的一日。
篤︰這劇場是否對觀眾說「我用錢去試這個價值觀是否適合我」和「我支持這個價值而給錢」的分別。
Z︰我岔開話題,譬如希臘時代的戲,其實他有預設的價值觀。劇場是會給你一個價值觀的。…(略一大段)…次次做都不同。我們不停修改,其實我們參與者當中有舞台經驗的,只佔20%。我們的理念是,先做再說。
J︰怎樣說呢……可以說的是,做,就是一種最重要鍛鍊。
篤︰嘩,那即是要求觀眾,買票看你們鍛鍊?
J︰上得了舞台,多少有一定水平和要求,如果不是,我們都沒有辦法從001做到005,是不是?剛剛也說了,我們雖不全都是有劇場經驗的人,但我們有20%的人是有劇場經驗。就是那些有經驗的人去帶領,不停去磨一些新的元素。每一場都精益求精。
篤︰你們都是有藝術的追求的?
J︰當然,人家真金白銀買票進來,當然有會有東西給人家看。
Z︰如果沒有藝術追求,我們做得不好,怎樣將我們想說的東西告訴觀眾呢?
篤︰最後一個問題,這個戲公演的時候,戲本有沒有審查之類,有沒有人給你壓力呢?
Z︰沒有,壓了我們也不知道。壓力就是我們自我要求每場都要進步。我想香港還沒有到這個階段。應該還沒有去到審批一個政治劇,審批的人首先就要買票進來,那他買票就要找我們…哈哈,應該還沒有。
J︰壓不到我們這裡。什麼政治壓力,現在應該沒有,有的話都會落在我們的策劃黃洋達身上。
篤︰因為現在完全沒有政府資助。
Z、J︰沒有。我們自負盈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