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我們參加遊行?

除了教師五一站出來,提出對教育政策和專業職程的關注外,遊行隊伍當中,亦有學生輔導員在五一上街,反映社工人員同工不同酬問題。

津助方式

八十年代開始,當局透過機構給予社工人員津助,但沒有規定機構發放的金額比例,變相導致同工不同酬,又或者十位工作人員瓜分五個名額津助的情況,成為司空見慣的事。更令到社工人員內部也出現不和諧的相互比較。有社工代表認為,政府不能繼續讓機構自行調撥款項,亦應該直接向社工人員提出津助及向機構資助行政費用。社工註冊和職程制度的討論,亦蘊釀多時都未得到落實。

社協理事長吳婉瑩,成為前線社工接近十年,眼見身邊的同學及同事,由最初滿腔熱誠地投身社工專業,到今時今日不少已經轉行,甚至寧願自己經營小生意,都不想再花時間心力,從事社工工作。普遍機構「三至五年內幾乎所有中心社工輪換了一批」,永遠前線的都是新丁。她體諒別人的選擇,舉例自己亦曾看著一些活動協調員(以下簡稱活協,即沒有接受社工訓練,但協助社工工作的人員),如何由最初的七千元入行,隨著賭業發展,短短兩三年間,搖身一變成了月入兩三萬,足以買車買樓的博彩從業員。相對他們,她感到有時自己都會有點不是味兒,質疑自己常強調的社工專業,到底在薪酬和專業發展上,能否反映出相對的尊嚴。

而社工職場新丁C小姐,擔任機構社工一年,C小姐說機構最初有一名活協,後來再多請兩名,但他們的工資,正正由C小姐及其社工同事的薪酬中瓜分,她感到不公平,同樣期望津助是直津形式發放,而非由機構給予。

同工不同酬

澳門理工學院社工課程講師梁啟賢認為,專業人員層面上,本澳似乎只有律師擁有專業註冊制度的規範,連醫生都未有,社工更不在話下。他分享香港的經驗,指出香港強制註冊已有十多年歷史,由最初自願性到現時發展成強制性。過往社工在政府和非政府機構的待遇相若,亦有相對清晰的晉升和職程制度,機構福利有時更有彈性,不難留住資深社工,深化同工的專業發展及個人成長。相反,他來澳任教後,發現本澳社工專業,不但沒有認證制度,社工服務質素難以監管,同時因為毫無職程和晉升的願景,往往稍有經驗的社工,轉眼就被政府招攬,變相民間機構在資源有限,薪酬水平存在重大差距的大前題下,根本無法跟政府比較和竸爭人力資源。梁啟賢又指出,除了留人的問題,還有專業認可和持續進修的問題。他認為現時政府傾向少修少補的方式,而非整體更新社工專業制度,已經不合時宜。會導致學歷認證、續牌、違紀守則和處分等爭拗,例如內地和台灣,雖然社工發展迅速,但學歷質量容易出現良莠不齊的情況。未必能符合,現時當局建議社工註冊制度中,社工核心課程佔比例36%;師生比例1:25;由最少三位註冊社工執教;及實習時數900小時等要求。

穩定團隊 有助提升專業發展

同樣身為社工註冊專責小組成員的吳婉瑩,認為社工註冊最終目的,是要向公眾交代服務質素,如何才算合資格的社工,她說澳門現時有大約660名社工(專科文憑或具學位的),註冊制度和職程制度都應該並存,如今仍只提倡專業登記,情況類同有義務但沒有權利,另一位前線社工Steven亦同意,社工一直被外界賦予了光環,被認為是不應該提及職程的話題,否則就彷彿失去專業性,他認為社工也是人,政府應加強,如何對專業人士的保障和尊重,尤其教師、社工、護士、記者等行業,自僱能力都很低,人手亦緊張,願意留在民間機構十年資歷以上的,已經越來越少,如果行內長期只有靠新丁維繫,長遠對澳門社會整體利益並無好處。加上有經驗的一個接一個離開,專業發展的追求上,政府到底有多明確?表示有時就連服務對象,都質疑社工會「留不長」。

確立分工 服務為本

另外,理工學院社工課程講師梁啟賢亦補充,公積金可轉移的做法,有助提高社工留守業內發展的可能性,而非輕易轉工兼轉行。他又提到,現時基本上機構主任不離職,下屬社工就沒有發展願景,因此職程架構對整個專業發展,有絕對的鼓勵性和積極作用,同時亦有助減低,受專業培訓出身的新丁社工,不敢挑戰有經驗的非專業出身派,而產生的不必要磨擦,因為職程制度的明確,可以清晰對應的職級及避免工作範疇上的混淆,分工定位確立,自然對服務受眾是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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